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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破风光成规 摄影大师的风光摄影技巧分享

来源 新摄影 发布时间 2011-08-03

现实的色彩

肖的“不寻常的地方”,标志着美国风景照的一次转变,从根本意义上说,具有一定程度的开拓性和独创性。它是彩色的。从前,大多数“严肃”的摄影者把彩色看成是“庸俗”,是广告,是时尚和旅行摄影师的本职。罗伯特·弗兰克曾经说过,“黑与白乃是摄影的色彩”,很多摄影者都同意他的说法。不过这种态度正在渐渐改变,一是因为摄影器材一年年在改进,二是因为这是一个现实主义的问题。摄影者开始意识到黑与白并不是自然的颜色,它给现实与影像之间造成了很大的隔阂。再说,有些摄影者认为,黑与白会使看到影像的人立即产生怀旧感。“所有的照片都是历史”固然不错,但他们想要表现的是此刻,是现在,他们认为色彩更适合这项任务。

在20世纪70年代初,还有不少人对彩色持反对态度。可是等到一位彩色摄影者得到约翰•萨考夫斯基和现代艺术博物馆的认可之后,便大局已定了。1976年,萨考夫斯基展出了孟菲斯市一位名不见经传,叫威廉•埃格尔斯顿(William Eggleston)的摄影者的作品。不少人对此感到迷惑——埃格尔斯顿似乎把“美学快照”发挥到了极致。他显然随手拍摄了一些照片,诸如一条狗在泥潭里喝水、扔在床底下的鞋子、一辆儿童三轮车,以及一些杂乱的、空无一物的风景照等。约翰·萨考夫斯基把埃格尔斯顿的风格描述为“完美无缺”。《纽约时报》的艺术评论员希尔顿·克雷默(Hilton Kramer)的看法则完全不同:

完美?也许是陈腐而平庸的完美,但肯定是枯燥无味的完美。

但不管怎么说,威廉·埃格尔斯顿随同展览发表的《向导》(Guide)一书,却成了当时最有影响的著作,书中的有些照片,是近代摄影作品中最为人称道的。

威廉·埃格尔斯顿的《向导》中所有的照片,都拍摄于南方内地。他的主要题材,以及照片中的含义,都是关于私人的。有一点可以肯定,他运用色彩和一切手法从形式和心理上来表现形象,但不让这些压倒内容。这些形象,一般不会用黑白来表现。就像当时许多美国摄影者的作品一样——无论是黑白还是彩色的——它们表现的是平凡事物的美学潜质。色彩是外加的元素,它赋予另一层次的意义。这层意义,许多摄影者现在往往试图在作品内部将它显示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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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•弗里德兰德(美国,1934年生)
纽约,希尔克雷斯街,1970年 明胶银印

李·弗里德兰德拍下了我们平时不大注意的电线杆、电线、招牌,以及那些把城市环境弄得乱七八糟的马路杂物,创造了表现平凡事物的新摄影。他通过不时把自己置身于相框之内,宣称当代摄影既是视觉纪实,又是个人表现的媒介。

在20世纪60年代,李·弗里德兰德以拍摄美国市区的照片而名闻遐迩。他以闲适深情的目光,看着美国市镇的日常街景。他跟威诺格兰德和其他同代人一样,是为了个人原因,而不是为了社会来拍摄纪实照片的。从表面上看,他的出发点是在形式方面。弗里德兰德用大街上的事物来打破画面的空间,创造出奇特的比例,以及我们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。视觉的混乱妨碍了形象最初的亲切感,并被描述为对我们今天的隔阂感是一种有效的隐喻。

弗里德兰德的街景,以及偏斜的自拍像,产生了巨大的影响。用电线杆把相框分隔开来现在成了老一套的构图手法,可是弗里德兰德的早期照片,都或多或少地使用了这种手法。这些照片,至今仍光彩熠熠,其视觉上的才智和构图的奇特意味深长。玛莎·罗斯勒(Martha Rosler)写道:“这些照片,从摄影上的逗趣到玄学上的沮丧,几乎无所不包。”

罗斯勒还把弗里德兰德刻画成“在一个疯狂的、机械般的世界上的孤独的人”。不过那也可能用来解释他的照片的迷人之处。城市景观和俏皮的自拍像,从视觉和感情上记录了我们在现代城市中的经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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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里·威诺格兰德(美国,1928-1984)
美国军团集会,得克萨斯州达拉斯,1964年 明胶银印

虽然加里·威诺格兰德跟卡蒂埃-布勒松一样,是35毫米照相机摄影大师,但是他的世界观却很难说是积极的或者人本主义的。他曾经写道:“我们不爱生活”。这句话充分反映了他视野的悲观性质。

这张照片是典型的对相框内形式的完美安排——尽管既不经典,也不明显——我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会被那残疾人所吸引。他显然流落在一个无视于他的不幸的、不关心他人疾苦的世界。似乎威诺格兰德也是个无视他人的苦难,甚至没有怜悯之心的摄影师。他的脾性是属于那种愤愤不平,甚至愤世嫉俗的类型,但人们并不认为他是那无目的的一代中最主要的摄影师,他的作品,比起乍看似乎是嘲讽的表面更要复杂得多。他对大街上的一切东西都很感兴趣。可是,虽然他倾向于把他看到的一切转化为他个人的抒发,我们看到的依然是纪实照片,是美国近代历史中最困扰、最有魅力时期的辉煌纪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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